作者|周秦
編輯|倪倪
01
“我的孩子不能交給學校,不能交給有關部門,已經沒用了。之前為什么發生一例的孩子,為什么不通報啊,啊?相信他們?相信他們在學校就不會這么爆發了,現在我們的孩子在那沒用,在那等死嗎?”
吉林農業科技學院的一位學生家長絕望的在家長群里歇斯底里,她不理解校方為何視人命為草芥。她的心里裝的是安全得不到保障的孩子,而有的人眼里卻是那頂烏紗帽子。
從3月5號在學校里發現第一例確診,到11日早上開始轉運全校6556名學生。6天的時間,用“絕望式隔離”讓病毒在校園里徹底失控。
就像所有官僚主義泛濫的地方一樣,出現問題的第一反應都不是解決問題而是壓住問題。
在病毒肆虐的兩年時間里,隱瞞疫情的情況國內外已經見怪不怪。然而比起那些純粹的官僚主義,這次的校方多了一些自己的想法,為了壓低疫情傳播給學校帶來的負面影響,校方自己處理疫情。
也許是低估了奧密克戎的傳播速度,也許是覺得加強針接種率高達97%的校內不會捅出大簍子,然而他們搞砸了。
02
在這六天里,校方仿佛開了天眼,在防疫過程里,成功避開了所有的正確答案。
用簡單粗暴的理念給學生們制造了一個混亂的人間地獄。
對于發燒的學生,老師的做法是給一盒退燒藥,吩咐學生蓋好被子睡一晚。
如果沒用那就換一種藥。
對于需要隔離學生,校方用膠帶封住寢室的門,即便寢室連廁所都沒有就讓他們自生自滅。
這只是混亂的一小部分。
吉林農業科技學院的圖書館,也許是這個混亂的學校最混亂的地方。
這里的人員成分極為復雜:沒有發熱卻是密接的學生、已經發熱但是顯示陰性的學生、無癥狀感染者,已經是疫情重災區9號公寓待安置的學生。
校方粗暴把所有需要隔離的學生都塞進圖書館,任他們呼吸著一片空氣,交叉感染,任由他們轉陽。
造成如此復雜的原因就是校方天才一般的檢測方法:
學校采取十混一的方式對學校進行核酸檢測,十人為一組一起檢測,如果其中一個人出現問題,則一組的十個人都將被隔離。
這種方法適用于大規模無病例地區的檢測,而此時校內疫情已經很嚴重了,仍然采用這種方式檢測,導致檢測結果每一組幾乎都有陽性,特別是第一個病例發生的9號公寓,全員陽性。
如此混亂的防疫安排,發生在2022年的中國,實在有些匪夷所思。
03
玩脫了以后,學校的第一反應依然不是承認錯誤然后尋找對策,反而把心思都用在了控制輿論發酵。對于想要向外求救的學生,校方都會一個個聯系,然后軟硬兼施的企圖掩蓋實情。
然后紙終究是包不住火,一位學生的求救長文還是爆紅網絡,“崩潰”“大哭”“孤立無援”“等死”,一個一個絕望的字眼仿佛置身人間地獄。
圖片來源于網絡
文章情況不一定全部真實,比如失去意識的同學就有待考證,但是全篇里的恐懼與絕望卻感受得到。
奧密克戎病毒真的有那么令人絕望嗎?
顯然不是。
新冠加強針能大幅度降低奧密克戎的重癥率,在加強針接種率超過97%的校園里,奧密克戎遠不到令人絕望的程度。
在疫情肆虐兩年以后,在大家都對病毒有基本認識的時候,一次蔓延的疫情依然能讓大家如兩年前一般絕望,這本身就不合理。
令人絕望的并非全是病毒本身,更多是學校為了掩蓋事態送給學生壓抑而閉塞的人間地獄。
以前的防疫,無論多么令人失望,但是開始實施隔離好歹就是好轉的開始。而這一次隔離本身就讓每一個當局者深深地不安,他們在學校打造的信息繭房里被丟棄,就像戰爭里的俘虜,得不到幫助也無法求救。
對未知的恐懼擊垮學生們的心理防線,你不知道你身邊的同學是否攜帶病毒,你不知道是否下一個就是自己。
在閉塞的環境里,學生不安、恐懼,最后變絕望,隨著病毒蔓延開來。
學生想要早日脫離眼前的環境,學校卻更想壓制事態的影響。雙方話語權不對等,學生幾乎被奴役,被控制,而求助無門的無助感成了學生崩潰的主要原因。
本應該為學生樹立正確三觀的學校,卻像一只兇狠的野獸,對他們張開血盆大口。
這一次,可怕的不再是疫,而是情。
反正這個假期只能宅在家里。
閑得發慌,不如聽聽課
深悅君將14年地產從業積攢的所有私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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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點一點講給你聽。